Thursday, September 24, 2009

牧牛场的幻想与现实


对, 这是一头乳牛!它是我2009年春天,在荷兰的一家私人牧场里拍下的.

记得小时候有一个牛奶粉的电视广告这样说: 乳牛呼吸新鲜的空气,喝清洁的水,所生产的牛奶也格外有营养还是什么的... 

我中学很要好的同学,婷的梦想是在一个四季的国度,买下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,开始养绵羊的生活.绵羊感觉上比粗壮的乳牛来得可爱,割羊毛也浪漫过挤牛奶.我当时的梦想是买个无人的小岛,小小就好,然后在岛上和家人一起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.

我们的梦想都还没有实现,可能梦想也因为长大而有所改变.如果可以让我当一天的 Farm Girl, 体验挤牛奶,替乳牛洗澡喂食,清理牧场,肯定是一个难得的经验.

幸运的是,我在2006年冬天第一次到荷兰公干时,认识了当地的一位男同事 - 艾德里安.他除了在烟草公司上班,还在家族的牧牛场帮忙.可是当时工作很忙,时间紧凑,也因为赶着到下一站的伦敦,没有机会到他家的牧牛场一游.我们约好下次如果有机会,我一定到他家的牧牛场亲手挤牛奶喝!

没想到,约好的'下次',竟然是两年多以后的2009年春天.我第二次到荷兰公干,一切安排妥当,在微冷的周末,当起牧牛场姑娘.






牛棚里一遍明亮,干净,通风,没什么异味.和我想象中的臭脏暗,大便,潮湿,吵杂有很大的不同,印象很不错.




看到这头有点敌意的乳牛旁有个黄色的电动刷子吗?那是替牛儿们要搔痒和梳理用的. 它们都很喜欢, 一头一头往刷子边靠, 很有次序地享受被按摩的时光.



这里都是母牛,乳牛,只取其奶,不吃其肉.整个大牧牛场,只有两头负责打种传宗接代的公牛.当然,都是荷兰一等的品种.



我顽皮地伸手让它舔一舔我的掌心! 





黑色夹克的男士就是艾德里安,站在他后面的是另外一个同事,英格丽.红色夹克的小女孩是英格丽的十岁女儿,玛格.

地上的干草都是牛儿们的粮食.那时还是初春,冬天的冰雪溶解过后,大地正逐渐苏醒,生机勃勃,小草开始从地里长出来.艾德里安说,在过一两个星期,草地完全绿了,暖暖的太阳,他就会把牛群放到草原去,让它们在很自然的环境生活,生产的牛奶才是最上等的.一般上他把鲜奶卖给大集团,制成乳酪和各类的奶制品,或牛奶粉出口到其他国家.

牧牛场里其中一个牛棚的外观. 



另一个半露天的室外牛棚.艾德里安德家族牧牛场规模不小,他爸爸从几十头乳牛开始,到今天的数百头乳牛及一望无际的牧场草原,想必也是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的成功故事.

玛格和我正在喂牛儿

逛了大半天, 我忍不住问艾德里安 :我可以帮忙挤牛奶了吗? 好想喝一口新鲜的牛奶.


幻想与现实的确有很大差别.


艾德里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:要让你失望了. 我们已经不用人工挤奶, 现在全都是机器代劳.


一个自动的机器手, 连带着泵, 先被清洗和杀菌. 乳牛进来挤奶房后, 泵刚好吸着乳牛的奶头, 开始把奶吸出来. 我可以看到那头原本胀奶的乳牛, 在几分钟后, 乳房开始的小了. 牛奶则直接从真空运输管, 送到储存室.
旁边有一个银幕, 纪录了牛奶量及其他相关资料. 整个过程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东西, 只光看. 挤奶机嘈音低, 效力高, 牧牛场里就辛苦和难控制的挤牛奶工作, 就在我们说笑中重复的进行着...

我还想要替牧场干点活. 我又问艾德里安 : 挤牛奶虽然全自动化,不需要人手,但是总要有人把牛拉进挤奶室里,机器才可以开始挤奶呀!
 
艾德里安笑了笑,指着说:你看, 我的乳牛会排队, 它们会自愿地站在挤奶室外,等候被机器挤奶. 当前面的那头牛挤完奶后, 离开挤奶室后, 这道铁栅会自动打开, 让下一头牛进来. 每天都这样循环, 没有休息, 我也不必去拉牛.


这样的操作方式, 让门外汉的我太惊讶了. 艾德里安解释说:其实牛非常享受被挤奶.你看它涨奶时是很不舒服的.当牛想要被挤奶时,会很自然的到挤奶室外等候.每头牛有自己的周期,我们不会强逼它,它不痛苦,我们也高兴. 
艾德里安的真正工作,就是在电脑控制室监视每一头牛的进展.每一头牛耳朵和颈部的识别证,与机器联系,把产量,挤奶次数等等资料记录下来.如果有一头牛在原本该被挤奶的时间内都没到挤奶室,电脑就会显示红色警告.艾德里安跟着会检查那头牛的健康状况,或其他问题.

艾德里安还让我在牧场的范围内试驾非常大型的拖拉机! 



在辽阔的牧场,有一部分为郁金香的种植地.那种在花海里起舞的感觉很难忘...



谢谢艾德里安的招待!临走前, 我们回到牛棚里, 和艾德里安及他的乳牛群来张正式的合照.
我告诉他, 如果有一天我辞掉了我们的烟草公司的工作又想要与移民, 我会考虑到这里帮忙他打理牧牛场的生意, 说不定我们可以开拓参观牧牛场旅行团, 还是牧牛场民宿小旅馆, 感受不一样的荷兰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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